有人这么一说，人群就炸开了锅了。
“就是啊，我前几天摘的栗子都还没销出去了，要不直接卖给人家宋娘子好了。”
有人第一个带头，后面的人都忙开了，回家搬栗子的，上山采栗子的，一下子村里全都忙活起来了。
很快就有人送栗子上门了，宋千寒二话不说上了秤。
“正行叔，这是十斤生栗子的钱，您拿着。”
顾正行拿着手里的五文钱，手有些抖。
“宋氏，我知道你是个心好的，不像传闻中那样。”
宋千寒无奈笑笑，“正行叔，他们说的没错，我这人就是护短还不讲理的，只是人不害我，我也犯不着去害人。”
正行叔笑着点点头走了。
村民看到正行叔真的拿生栗子换回来了钱，都心痒起来，特别是村里的老酒鬼顾铁牛。
他提着空酒壶跌跌撞撞的往家走，推开破旧的木门发出嘎吱的巨响。
听到声音，躲在院子角落草垛里的女孩瑟瑟发抖。
顾铁牛扔掉酒壶就朝这女孩过去，一把将她拧起来狠狠就是一巴掌。
“你个挨千刀的扫把星，不出去干活躲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女孩的脸肿的像馒头一样。
听到外面的咒骂，屋里的女人慌张的出来，脸上身上也都是伤。
“男人，你回来了……买粮食了吗？”
看到男人两手空空，女人的心瞬间死了。
“粮食呢？我让你买的粮食呢？你又拿去买酒了？顾铁牛，那是咱们家最后一点银钱了，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拿去买酒呢？你让我们娘三怎么活啊！我不活了……”
女人说完就往们墙头上撞，撞得一脑袋的血。
隔壁回来的王婆子看到满脸血躺在院里的女人，叫嚷了起来，“不得了了，死人了啊，铁牛家的婆娘被打死了啊！”
很快村里就引起了骚动，里正慌慌张张的带着人过来，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，里正无奈的摇摇头。
“顾铁牛，你怎么又打媳妇呢？你成日这样，是真不打算过日子了吗？”
铁牛媳妇被人扶了起来，还有气息在，众人赶紧将她和顾小丫扶着进屋歇着。
顾铁牛家里还有一个傻儿子，白长了一身的肉，就是脑子不好使，看到母亲和妹妹被人送进来，也只是冲着众人傻乐。
帮忙的几个妇人叹了口气。
“这命啊，也就这样了，只是可惜了这闺女。”
外头里正苦口婆心的劝，顾铁牛愣是没听进半句。
“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，就不能好好找个生计养儿养女吗？”
顾铁牛露出痞笑。
“我就一烂人，就这样了，这日子好过一天是一天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就烂泥扶不上墙呢？最近村里地里没活，你也跟着村里那些小伙子去山上摘栗子啊，好歹也能换点银钱。”
“不去，老子才不去，要去也是让那赔钱货去。”突然他眼前一亮，一把抓住了里正的胳膊，“里正大哥你说的对，赚钱，我这就让他们去赚钱。”
说着就往屋里走，抓起窝在床上的顾小丫。
见姐姐被爹爹抓着，顾大宝赶紧扑过来抱住顾小丫。
“爹爹不打，爹爹不打姐姐。”
看这傻子就来气，顾铁牛一把将顾大宝推来，拖着顾小丫出了屋。
“大哥，你行行好，让我家这赔钱货也跟着去山上，别看她个子小，她什么都能做。”
顾小丫勉强的睁开眼，看着里正。
“里正伯伯，你就让小丫跟着大家上山吧，小丫会做，会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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