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夏天,受伤的男孩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缕光······
凌月镇。
“饭后走一走,能活九十九!”裴晚奶乎乎的声音回荡在乡间小道上。
“哈哈哈,穷人家的小孩,看他多狼狈,鞋子都穿漏洞的!”远处一个小胡同传来嘈杂声。
“咦?那里在干嘛?”女孩儿好奇的走到墙后面悄悄的探出小脑袋。
一个小男孩在人群中间,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显得他如此单薄。
裴晚皱了皱眉,握紧小拳头直直的走了过去,鼓起勇气拨开围住男孩的人护在他身前:“喂!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欺负人,我要告发你们!”
为首的小胖子龇牙咧嘴:“你是谁?少管闲事,小心连你一块打!”
裴晚蹲下紧紧的抱住男孩,闭着眼睛大喊:“救命啊,有人欺负小孩啦!”
那些坏孩子听到这嘹亮的求救声,瞬间慌了,便转身撒腿就跑。
裴晚缓缓睁眼,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才转头对男孩奶凶奶凶的说:“你倒是喊啊!你爸爸妈妈没有交你简单的自救吗?他们都是孩子,肯定怕大人的。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呀?对了,我叫裴晚,你叫什么呀!”
男孩抬头看着眼前带着婴儿肥的女孩儿,那一刻暗淡的眸子里有了光,终于所有委屈在这一刻放声的大哭出来。
过了好一阵,男孩抽泣的诉说:“其实我已经习惯这样了,不想做无谓的挣扎,这次就算赶走他们,下一次还会来的,谢谢你,我叫傅辞宴。”
裴晚怔怔的看着坚强的男孩,拍了拍自己的胸膛:“不怕,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,我护着你!”
傅辞宴又哭了:“谢谢你!”
女孩儿看着他委屈的样子,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:“既然你这么爱哭的话,以后我就叫你爱哭包啦!”
傅辞宴看着女孩灿烂的笑容,从未开心过的他在这一刻也笑了出来:“好!我们也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!”
女孩儿缓缓伸出手勾住了男孩儿的小拇指:“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!好耶,我有帅气的朋友啦!”
一年后。
同一个胡同,不再有男孩儿被欺负的身影,而是······
“对不起,爸爸妈妈说要去国外创业,我们不能再见面了····”傅辞宴不舍的喃喃着。
裴晚眼睛里顿时泛起泪花,紧紧的抱住男孩儿:“不要!我不要见不到爱哭包!”
傅辞宴回抱住她:“别难过,长大后我一定会回来娶你!”
裴晚松开手擦了擦眼泪,从兜子里拿出一只木制小鹿:“我雕刻了一个晚上,你一辈子都要带在身上,不许弄丢,这样以后在人群中我才好一眼就看见你。”话落,女孩儿踮起脚尖把小鹿项链戴在傅辞宴的脖子上。
男孩儿低头摸了摸小鹿:“好!那我走了?”
裴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忍不住大声呼唤:“辞宴哥哥!······一路平安!”
男孩儿没有回头,决绝的擦着眼泪走了:“别难过,我····一定会回来找你的!”
而他不知道的是,女孩儿就这样站在阳光下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哭了很久很久······
在那之后的一年里,女孩儿每天都会来到这个胡同,去寻找着彼此曾经的记忆和快乐······
渐渐的,裴晚一家人也离开了凌月镇。
殊不知一场盛大的惊喜和痛苦迎接着她·····
十五年后,Z国。
“嗯~天气真好!”裴晚站在落地窗前懒洋洋的抻着懒腰。
“翁~翁~”手机铃声响起。
女孩走到吧台前接起电话,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晚晚,我带着枫枫回来了!快来接朕,这么大的太阳一会儿都晒黑了~”
夏枫突然抢走手机:“干妈,枫枫好想你呀!”
裴晚听着干儿子奶乎乎的声音轻轻的笑了笑:“好,干妈这就去接你!”
电话挂断,女孩换了一身衣服便拿着车钥匙出了门。
二十分钟后,机场。
娘俩一路小跑到裴晚面前,夏悦猛的把儿子拱开抱住了裴晚:“你终于来了,我都想死你了!”说完还意犹未尽的在女孩胸口蹭了蹭。
而一旁的夏枫:·····得,合着我不是你亲儿子是吧。
裴晚无奈的用食指把胸口的脑袋推开:“几年不见,你这变态真是改不了一点!”转头抱起枫枫:“呀!干儿子又帅了!走,干妈带你去吃好吃的!”
“好耶!”
刚要走的裴晚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脸庞,她放下夏枫,朝着那个男人走去。
身后的母女俩一脸懵逼:就这么丢下我们不管了?!!
裴晚走到男人面前,怔怔的看着眼前帅气的男人,激动的泪花在眼里打转,虽然时隔多年,但他的模样她从来没有忘记,只是现在的他褪去稚嫩,变得成熟与凌厉。
裴晚缓缓开口:“傅辞宴,真的是你,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?”她正疑惑男人为什么没有带着她送给他的小鹿项链,而他的一番话直接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女孩身上。
男人看着面前绝美的女孩,冷漠的开口“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,我也不想知道,我还有重要的事,还请您不要耽搁。还有这位女士,你可能是认错人了。”话落,傅辞宴头也不转的大步走了,只留下原地傻愣在那的女孩。
“晚晚?晚晚?你怎么了?”
裴晚在夏悦的呼唤中回过神,她僵硬的转过头一把抱住夏悦:“悦悦,我见到他了!但是····但是他好像不记得我了!”
女孩趴在夏悦怀里放声哭泣,相处多年,她当然知道裴晚口中的“他”是谁,夏悦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:“晚晚振作一点,你这么漂亮,足矣让他再爱你一遍!”说来夏悦也叹息,明明经历了那么多,又建立了那么多的事业,失去亲人都坚持过来了,唯独这个男人,是她的痛处。
裴晚擦了擦眼泪抬起头,瞬间打起精神:“对,我可以让他再爱我一遍,就没有我裴晚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!”她又“深情的”看着夏悦:“谢谢你,悦悦!”
夏悦一脸嫌弃:“咦~搞什么肉麻,快走快走,你干儿子饿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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