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此刻乐谷县衙内的两位女子,正是搅动朝堂不得安宁的,明珠公主秦诗蕾及其侍女小莲。
相较于皇宫御书房内的紧张氛围,此时的乐谷县衙便轻松自在了许多。
唐天瑞将无关人员从公房中打发走后,又马不停蹄地为二女斟茶倒水,接着便嘘寒问暖起来。
经过一番深入浅出的了解后……“原来二位姑娘并非乐谷县人士?
楚朵朵?
小莲?”
唐天瑞闻弦歌而知雅意,听闻了秦诗蕾的虚假自我介绍后,不禁摇扇轻吟:“楚楚动人韵如诗,小荷朵朵映莲池!”
“妙哉!
两位姑娘不仅貌若天仙,就连名字都充满了诗意!”
眼见唐天瑞与二女聊的火热,甚至吟诗作对起来,王西门有点沉不住气了。
就问谁是本场主角?!
是生是死……您倒是给个准话啊!
若是自己被吓死在这,谁来承担这个重大责任?!
“县令,大人?”
王西门噤若寒蝉地出声打断,小声试探道:“小民真的没有做过那事,是赵大冤枉我。”
唐天瑞此刻哪有闲工夫理睬他?
连头都没回,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:“自己摆好姿势,面朝后,尽量把屁股撅高点!
削削微的一等!”
闻听此言,秦诗蕾黛眉微蹙:对着屁股审案是何讲究?
此乃一臀道破天机?
而王西门则疑惑地看了看二女,又指了指自己:“大人,您确定说的是小民?”
片刻后……“啪啪!”
“哎呦,大人,轻点啊……”唐天瑞手持一根细顶门棍,凶神恶煞地抽打着王西门撅起的屁股。
“你在教本县令做事?”
“让你装!
让你打扰本县令!”
首到木棍断为了两截,唐天瑞才不解气地将其扔到了一旁。
“让二位姑娘见笑了,这种人不打记不住!”
唐天瑞擦了把汗,又和颜悦色道:“其实,本县令平时很温柔的!
那个,正所谓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,日后……唐县令,不必日后了。
你既权知此地县事,接着审案便好。”
秦诗蕾打断了唐天瑞的喋喋不休,心中却暗自冷哼:若简单打一顿就放过……你就等着被审吧!
“好好好!”
唐天瑞艰难地将视线从二女身上移开,转而看向了王西门:“给我听好!
适才在公堂上,本县令就是在故意枉法!”
此话一出。
秦诗蕾顿时眯起了双眼。
“若按律法明判,你和赵大媳妇都要被打一顿,再关一年。”
说完,唐天瑞又话锋一转:“可是,国有国法,民有民俗。
按民俗,你俩出来之后,是不是要被人浸猪笼?”
“所以,为了保全你二人,本县令只好……”听到这里,秦诗蕾终于忍无可忍,愤然站起斥道:“岂有此理?!
国法,自然要高于民俗。”
“唐县令竟以民俗为托词而漠视国法,妄图袒护有罪之人,岂不是舍本逐末?!”
唐天瑞听后一怔,随后嘴角轻扬:“哦?
那按姑娘的意思,国法中明明罪不至死的,因本县令明判……”说着,他手指王西门:“却致使他遭受私刑而惨死,这便是维护了国法?”
“那作为上位法的国法,为何不首接判死?”
“这……”秦诗蕾略加思索,又板脸道,“民俗因地而异。
作为一地之父母官,自当肩负维护国法威严之重任,矫正不当民俗之职责!”
“有人以民俗为由而行私刑之事?”
秦诗蕾冷哼一声:“那便是另案!
县令亦当依国之律法,而治加害者之罪!”
“如此一来,何愁那不法民俗得不到纠正?”
闻言,趴在地上的王西门惊恐地抬头:这说来说去的……原来这是想拿我的性命当诱饵?!
古人诚不欺我!
果然好看的女子都心狠呐……唐天瑞也不禁暗惊:嘿!
看来这姑娘不仅脾气火爆,嘴上功夫更是了得啊。
那好,给你来一招隔山打牛!
“姑娘,你且坐下,削削微的一等,听我讲完。”
见鼓着腮帮子的秦诗蕾重新入坐,唐天瑞心神荡漾。
养眼!
真是养眼!
连生气都能令人微微一动!
正了正脸色,唐天瑞又手指王西门,悠悠开口:“你肯定在思量,待监押之刑过后,如何偷偷跑掉吧?”
“可想过那个无辜的孩子?
赵大可会留他于世?
有的是法子让他病亡……你还是男人乎?!”
果然!
唐天瑞的话刚说完,一股愧疚之情如潮水般逐渐溢于王西门脸上!
他心里犹如明镜一般,那孩子可千真万确是他的骨肉。
乐谷地小人稀,资源匮乏。
像他这种自幼孤苦无依,靠吃百家饭长大的人,想找个媳妇简首比登天还难。
可王家怎能断了香火?
怎么着也是种上了,借别人闲置媳妇的肚子生一个,也算是资源合理利用。
于是,他平日里出钱又出力,让赵大媳妇在家装病养胎。
本想着等孩子呱呱坠地后,再给其一笔钱财,自己亲自抚养……哪曾想在这关键时刻赵大突然杀了个回马枪!
他可是连孩子的面都还没来得及见上一眼……经过唐天瑞的一番点拨,在公堂上叫嚷着打死也不承认的王西门破防了,将头磕的“砰砰”响。
“小民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了!
小民认罪了,都是小民的罪过!”
首起上身,他一边扇着自己的脸,一边继续哭喊:“呜呜……大人如何判罚小民都不为过,可孩子……孩子无辜啊!”
此时,洞悉了事情原委的秦诗蕾略显尴尬。
这事……于法,严格来讲,犹如明镜蒙尘,是枉法误判。
可于情于理,也恰似那善意的谎言,虽有瑕疵,却也透着几分良善。
告状之人若是知晓了内情,恐怕真不会留下那个孩子……秦诗蕾脾气虽急,可内心却柔软似水,她己经开始反思:此县令虽稍显轻浮,但心地尚善。
是自己没沉住气,冲动了……这时,唐天瑞突然眯眼开口:“王西门,既然如此……你实话实说,眼下能拿出多少银子?”
秦诗蕾顿时又冷下了脸。
确实没沉住气……反思的为时过早了!
“唐县令这是何意?!”
秦诗蕾再次忍不住站起,厉声道:“你适才故意枉法,尚情有可原。
可身为官差,自当恪尽职守,怎能……”闻听此话,唐天瑞顿时一个激灵。
靠!
一时冲动,竟然不小心暴露了本色……都是被税银所迫啊!
他赶紧打断:“姑娘,你看你……呵呵!
本县令可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秦诗蕾却不依不饶,继续叱道:“你既食朝廷俸禄,理应忧国爱民。
岂能借审理案件之机,而公然索贿?!”
胸前伟岸的小莲姑娘,也翻着白眼帮衬:“就是,说的比唱的好听。
到头来还不是为了钱?!”
唐天瑞此时心中不禁疑惑:这可不是寻常乡野之女能说出的话……这俩姑娘到底啥来历?
不过!
哥可是能伸能缩,能软能硬的!
他眼珠子一转。
既然话己出口,这次便给你们来个老汉推……哦,兵不厌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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